我住在监狱里有吃有喝不用花钱,这些废物狱警也不敢拿我怎么样,我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地逃出去?”
时灼摆出认真郑重的模样来,“你怎么想的我不清楚。”没有再去找其他理由说服他,时灼直白地将心中想法告诉他,“但你入狱的原因和我有关,所以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帮助你从这座牢笼逃出去。”
“所以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他最后补充。
弗雷德闻言,眉间情绪略微松了松,随即低声嗤笑着接话:“算我没白救你。”
“但你也不用太感谢我,”男人话锋一转懒散开口,“我也不是什么人都救。既然那天晚上我救了你,就说明你值得我出手一救。”
时灼略微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你那是什么表情?”弗雷德满脸嫌弃地出声,“你给的诚意我收下了,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你们。所以,”他眼中露出精锐的光芒来,“现在是不是也该轮到你,告诉我你们有什么条件了?”
时灼并未详细告知他,只轻声吐出谢里登的名字,然后恢复玩笑神色开口道:“剩下的李警官会告诉你。”
听闻他提起李承的名字,弗雷德脸上掠过浓浓兴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时灼开口。
“你凑过来点。”男人一本正经地朝他招手。
时灼顶着满脸的莫名,将耳朵往他面前凑了凑。
就听见对方恶劣玩味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你们真的还没有上过床?”
“……”
“想知道?”时灼面无表情地将头缩回,“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他。”
弗雷德见状,连连摇头感叹出声道:“我可不敢再去问他,你那情人对我凶得很。”
“……”
时灼唇角微扬不再接话。
他没有主动去联系尤里斯,到对方值班的那天中午,尤里斯以卫生不合格为理由,将他和弗雷德叫去了办公室里。趁着午休期间没有人在,尤里斯将他们带回了宿舍。
大概知晓了他们行动的内容,弗雷德架起二郎腿靠进沙发道:“潜入谢里登办公室这件事,我可能帮不上你们的忙,但你们如果想带着东西离开,我知道这里有条地下通道,可以直接通往监狱外的林子。”
“地下通道在哪里?”尤里斯看向他问。
“就在监狱北边放军械的仓库。”弗雷德毫无保留地告知给他们,“但那里每天都有人带枪看守,这也是我没有单独行动的原因。”
“军械仓库一直是杨负责,他有时候会偷用那条通道,将监狱物资运出去倒卖。”弗雷德说。
“你是说姓杨的监区长?”时灼想起了在地下一层,唐唯对那个男人的称呼。
“没错。”弗雷德点了点头,“他是重刑区的监区长。”
“军械仓库的看守狱警不多,三个人应付起来绰绰有余。”尤里斯淡淡开口。
“三个人?”弗雷德沉声接过话茬,“如果你们需要我带人制造骚乱,以此来干扰那些狱警的视线重心,我可能赶不及和你们从仓库离开。”
“你们来监狱的时间不长,对这里的情况还不太了解。”弗雷德倏地冷笑出声,“一旦缺了带头的主心骨,那些囚犯就会乱成散沙,狱警处理起来都是家常便饭。”
“我们需要有人分散警力,替我们去拿东西争取时间。”时灼蹙起眉来道。
“你们要取什么东西?”弗雷德问。
“谢里登的罪证。”尤里斯语气简洁地答。
弗雷德陷入了沉思,半晌后抬起头来,果决利落地开口道:“你们拿到东西就走,我留下来应付狱警。”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身份应该不简单。”男人转头看向尤里斯,眼睛里带着惊人的敏锐,“以你的身份和能力来说,事后再想办法将我弄出来,应该也不是件难办的事情。”
“可以。”没有反驳他的猜测,尤里斯向他做出承诺。
他们做了个详细的计划,挑谢里登不在的那天晚上,以断掉整层楼的电闸为信号,弗雷德带领囚犯抗议造反,他借机溜走和尤里斯碰面,两人潜入地下一层的办公室。
而弗雷德现在要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威信与魄力,提前在那些囚犯中间进行煽动。
“你们想什么时候动手?”弗雷德熟悉过计划后问。
“下周五晚上。”尤里斯打开终端新闻给两人看。
半空里投放出的光屏画面中,帝国最年轻少将出现在眼前。尤里斯指着画面中的人道:“西瑞尔下周五抵达罗那城,当晚军部会在空中花园宴厅,举办一场为他接风洗尘的宴会,谢里登也在出席人员的名单里。”
弗雷德对这个时间没有异议。
三人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弗雷德先行从宿舍离开。时灼赖在沙发里没有动,等尤里斯关上门走回来,拍了拍旁边示意他过来坐。
男人走过来坐下以后,时灼自觉伸手摸向他耳后,关掉了他脸上的易容装置,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