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醒先别乱动。
蓉姑姑?
也不急着回答,先把被子给她盖好,弯腰去拿汤药,勺子在黑乎乎的药汁里翻搅,散发出阵阵苦味。
你发烧晕倒了,是姑姑把你带回来,她是太后的贴身医女,正好有药给你治病。
楚辞呆呆的听着,眼睛黯淡下来,呢喃道上次是叶姑姑,这回是蓉姑姑,楚辞何其有幸。
不光是楚辞,裕泰也有些后怕,如果不是蓉姑姑认出了楚辞衣里的羊皮水袋,及时询问他,他都不知道楚辞出事了。
不需要多少时间,手里汤药温度就降了下来,裕泰高兴地舀一勺,往她嘴边送去。
直接吞了,别让药在嘴里打转。
目光只落在拿勺子的手上,楚辞鼻子忽然一酸,也不管他们这样知否合乎情理,张嘴一口吞咽下去,呛得咳了两声。
裕泰眼疾手快的递上手帕,等她气顺了,才送上第二勺。
两人慢吞吞的动作让窗外看着的蓉姑姑一阵汗颜,道一声还是太年轻啊。
过了半响,蓉姑姑实在憋不住,拿着一筛的藏红花走进屋,头也不抬的敲点着裕泰。
行了,赶紧回去吧,一会太后不见你人,发起火来,看你该怎么着。
他出来的也确实够久了,裕泰望一眼楚辞,就离了床。
乐坊那边我给你请过假了,你就踏实的在这养病,等好了再
裕掌事面子大,怎么不接到自个屋里去养着?蓉姑姑筛着草药,没好气的打趣。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话刚落地,就看到楚辞脸上一阵潮红。
不知是病的还是气的,闷声不吭的别过头去,眼睛雾蒙蒙的委屈。
裕泰见不得楚辞这样,顿时心里针扎似的难受,拾掇了汤碗,就拉着蓉姑姑往外走。
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了什么,听得不是很真切。
蓉姑姑再进屋时,裕泰已经走出了医舍,反手关上门,见楚辞还是刚才姿势,一动未动。
刚吃了药就赶紧躺下吧,人不大脾气还不小。
楚辞烧的难受,大约是药的作用,慢慢睡意袭来,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