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江河一听这个,眼神亮了亮,整个人动作也挺直了许多。
他斜眼朝裴晞那边看去,谁想裴晞也在这时看了过来。
二人视线相撞,洛江河眼神清澈,裴晞却不经意移开了眼睛。
裴晞轻咳一声:“坐好些,莫乱动。”
洛江河闻言,不自觉听话地将头扭回去。
心里却觉得诧异。
‘这家伙怎么表里不一?还是017你搞错了?’
按照系统的算法,裴晞现在对他的感情应该达到了“喜欢”这一标准的。
【系统不会搞错的,宿主请不要担心。】
洛江河重新摆回坐姿后,又用余光去瞄裴晞。
却见他依旧是一本正经地在作画,分明心境发生了如此变化,居然还能保持淡定。
这已经不能用情绪内敛来形容,简直可以算得上闷骚。
自然,洛江河也不是第一次感觉到他的闷骚了。
也不知为什么,看着这样的裴晞,洛江河忽然有种想要看看他被虐后的样子。
真想看看,裴晞哭起来的裴晞会是什么表情。
洛江河被自己心中的邪恶惊了一下,眨了眨眼,甩开邪念,这才回归平静。
然而他的动作自然也都被一旁的裴晞观察在眼里。
这个洛江河,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二人各怀心思,裴晞只是画花跟人,所花时间并不长,他的画技算不上绝妙,但也够入眼了。
画还未干,洛江河便有些心急地跑上前去看。
裴晞认识洛江河的时间不长,可当洛江河靠近的时候,他还是适当地拦了一下,像是提前就知道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洛江河并没有细心到注意到这一点的地步,只是站住了身体,眼神专注于眼前的画。
一朵红梅,窗外没有景,只是窗内一桌一椅,一盏花,一杯茶,还有坐在花旁的人。
画里的人面白无须,神色目光并不媚相,眼睛画得不大,唇瓣画得倒红,衣服细节画得是最清楚。
其实画里的人并不像他,但若是认识他的人,必定能够说出来他的名字。
是一种神似,而非形似。
洛江河上辈子没有什么机会见到水墨颜料画成的人,今日一见,觉得十分稀奇。
一旁的裴晞见洛江河喜欢,嘴角也勾起浅笑。
哪怕他察觉到了洛江河对他的目的不纯,可眼前的人实在有种难说的魅力,让他一步步沉沦。
近日裴晞的父亲弹劾了赵王,家里其实发生了不小的事情。
裴晞从小接受过很好的培养,这些事情自然不会将他击垮。但心中不免有些烦躁。
在这烦躁之时,自然应当给自己一个静谧的环境。
偏偏他的脑海中却总是想起洛江河的这张脸,连他自己也实在疑惑。
有了疑惑,当然就得去解开。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来看一看洛江河。这位莫名让他日思夜想的男子。
他并不宁静,反而有些聒噪。
可裴晞却在接近他的时候,总是能够感受到内心的平静。没由来的平静。
分明这人前段时间还让他糟心不已。
洛江河是很喜欢这幅画的,毕竟放到现代来说,去有这样技术的老师那边现场让画几笔估计都得好几百。
找裴晞画,还是免费的。
他是有想过把这画裱起来,又觉得这样行为会惹人笑话,所以只找来青黛,让她把画好生收起来。
洛江河这段时间无聊,趁着裴晞在的时候,好好的唠了一场。
废了一上午的唇舌,裴晞的好感依旧是及格线,一点面子都没给,一分都不曾涨过。
不过洛江河觉得自己并不亏,至少唠嗑的时候他心里的压力得到了释放。
中午留裴晞一起用过了午饭,二人用过茶后,洛江河亲自送了裴晞出门。
之后洛江河便一直闲在家里,一直到三、四月方才憋不住了,总算出了一趟门,这话暂且不表。
却说入了春后,惊蛰时节,惊雷四起。
然而朝堂事务却是不好荒废的。
众大臣早起上朝,皇上一轮一轮地处理着各处事务。
近日社稷事多,不止南方人祸,还有朝堂内部的党派争斗。
为此,两方党派在上朝时吵了又吵,你支持的我不支持,你反对的我一定支持。
每逢此时,皇帝必然要大怒一场。
党争于国家也毫无利处,许多事情只得暂时搁置。
散朝过后,太子党派的两位重要大臣被皇后叫到了一旁。
本来就是于理不合的事情,几人被叫到殿旁也十分尴尬。
可太子重病,皇后此时也已经别无他法了。
“当初国家多地陷入混战,本宫同太子流落在外。婆婆公公都是本宫一手照顾,家里无米下锅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