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跪了,就自己起来吧,以后——”
“爷爷,对不起……”
粟爷爷叹息说,“唉,看来是粟家要亡啊。”
粟依听着那个老人的叹息,心里是重重地枷锁被加上了,那么一刻粟依才知道被判了死刑的感觉,她其实还是这么一个人。
“粟依啊,你为了一个顾从墨,他哪里值得了?”以前沈千茕还这么问她来着,她现在跪在这风骨阁,才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这个滋味。
“顾从墨,他值得。”所以就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说的,可是她好像记不起来自己的想法了,记忆总是随着时间越来越差了,是不是她真的老了。
粟依记得风骨阁里面每一个牌位,还有骨灰,然而她却并不害怕,这明明是一件吓人的事情,可是她丝毫不惧怕的。
其实,她以前也是害怕的。可是那个时候,在祠堂跪伤了脚关节,还能看到顾从墨,可是现在再也看不到了,她扯起嘴角笑了一下,然后感受到了自己松弛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