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资进度三千分之五百。

感觉本来是一下子了事的事情，结果要上绞刑。

以后，只要北天地项目需要资金，必须又做资料申请，说服凌础放款。

说失败，也没有完全失败，毕竟要回来了五百万。

说成功，那是肯定没有成功的。

程瑶回5f，把结果给王励文说了。他倒是很乐观，融到五百万仿佛是融到三千万，直接起身亲自给程瑶沏茶。

而且王励文说凌础这个逐步放款的方式比他们原来想的一次性到全款，更好。

这样，集团根据考察情况来进行下一步决策，除了能监管被投资项目，还能监管起航建设。

监管，也是另一种形式的链接。

程瑶：“老大，看不出来你还挺乐观的”

恰恰相反，王励文其实并不是乐观的人，他习惯先把事情想得比较坏，在此基础上，思考可能的结果和预案。

呆了快十年的建筑项目，遇到过太多意想不到的坏事，也曾经无条件地信任过不值得信任的人，被狠狠地背叛过。那种滋味，王励文这一辈子不想再体会一次。

他有时候觉得程瑶根本不像是现实世界真实存在的人，她太……简单了。要说背叛，他当年正好回陆公关看望陆江泽，亲眼看到程万江机场逃跑的新闻，陆亦铭急冲冲去找被抛下的程瑶。她是经历过事儿的人，可是却能做到身心毫无过去牵绊，思维和行为也简单、直接得如一张整洁的纸张。

他不禁怀疑。

这…可能吗？

王励文；“不是乐观……其实多数时候，同时站在双方的立场上考虑问题，才更容易达到价值最大化。不多很多人习惯性只为自己考虑，反而容易得不偿失。我刚开始做工程的时候也有这种思维误区，后来纠正过来了，愿意、甚至主动给上游供货商、分包商、工人队伍多留一些利润，他们也自然愿意在人力物力上多支持项目建设，正正得正，所以这样考虑问题以后，每个项目的结果都挺好的。”

程瑶听他说的头头是道，连连点头认可。

不一会又噗呲一笑，又问他：“老大，你知道你有个外号叫王不留吧？哈哈哈，我现在觉得好贴切”

王励文：“……”

彭彭打电话打得头都大了，和陈昊阳一起来找王励文。

“老王，你那天不是让我们联系几组正宗手艺人传人吗，其他的都说好了，这个纸雕的师傅有点难搞，他们村几个本家都说自己才是传人，经常为了这个扯皮”

“励文哥，我们准备去一趟，现场考察一下哪一家人才是正宗传人”

“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午休后出发”

王励文看了看消息；“嗯好，我到时候看时间，尽量和你们一同去”

程瑶当即附和：“我也去我也去”

王励文提醒程瑶：“距离挺远的，位置也偏”

程瑶不介意，表示也要同他们一起去考察，毕竟下一期的融资款还没有着落，她跟着去更能全面了解北天地项目嘛。

她现在干劲足得很。

任务在身，人也不自觉地勤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