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麻烦你……”
她转过身。
谁知看到门口出现的是贺行屿。
男人此刻脱下了外套,简单的白毛衣黑西裤,剑眉星目,冷白皮透着清冷深邃,眼镜被摘除,直直的视线不加掩饰落来。
她愣住,“四哥……”
他看向她,嗓音淡淡:
“需要帮忙么。”
霓音无计可施,犹豫后朝他走去:“手链勾住头上的装饰了,弄不下来……”
走到他面前,他看了眼,“松开,帮你摘。”
她轻应了声,由他处理。
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而下。
挡住她全部的视线。
空气中,如雪山的冰冷古龙水香味逶迤而来,气息交织,占据她鼻息。
若是在外人的眼中,她仿佛是被他抱在怀中。
几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
她心间微澜,脑袋想转动,就感觉男人的手掌箍住她脑袋。
贺行屿磁沉的嗓音落下:
“别动,会弄疼你。”
霓音绷紧动作,手心出了汗。
墙壁上挂钟的秒针滴答作响。
一分一秒被无限拉长,烘得升温。
房间仿佛变得逼仄,霓音莫名感觉紧张,呼吸收滞,心脏不受控加速跳动。
贺行屿拨弄着,视线落在她右耳垂被染红的棕色小痣,黑眸深不见底。
这时外头再度传来声音:“音音,你好了吗?”
是宋詹的声音。
门口脚步声透过虚掩着的更衣室门传来。
一声,一声。
越来越近。
时间仿佛被按下暂停键。
霓音愣住,谁知就见贺行屿下一刻抬手,关上了休息间的门。
密闭的空间只有他们二人。
男人淡淡出声:
“光线刺眼。”
霓音心口忽而踏空,此刻所处的逼仄空间里光影昏暗,她心跳被莫名引火拉伸速度,撞得脸颊热度攀升。
“四哥……”
她欲开口,就听面前的贺行屿磁哑的声线落下,如火擦过她耳畔:
“慌什么,怕他看到?”
涌流
霓音是最后一个集合的。
门口,宋詹正和几个男人聊天,看到她:“怎么弄这么久?”
刚才他快走到更衣室时,正好被旁人叫住去拿球杆,便掉头走了。
霓音闻言视线微转,对上旁边男人落来的目光,喉间微噎,揉了揉耳根,“……刚刚在弄发饰。”
倒不是她心虚故意要隐瞒什么。